眼瞅着天色将晚,到睡觉的时间,秀儿又把陈浩拉进洞房。
“浩哥哥,春宵一刻值千金,咱们休息呗!”
女孩的脸蛋红扑扑,像秋天的石榴。
毕竟是少女,难以遮掩新婚的娇羞。
“怎么睡?”陈浩有点手足无措。
既然回不去,只能听天由命。
可秀儿太小,还没成年,他下不去手。
大汉的女性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四岁。
因为战争,徭役跟戍边,全国的男性劳力接近枯竭。
村里除了女人就是老弱病残,急需要大量繁衍人口。
因此,女性结婚的年龄必须提前。
好多姑娘十三四岁就成亲,十五六就当母亲。
该死的历史!这不是摧残祖国花朵嘛?
“当然是一起睡,别害羞嘛,咱俩从小一块长大,青梅竹马两小无猜!”
秀儿将他按在炕上,抬手来拉他的扣子。
“不不不!绝对不行!”陈浩吓得躲出去老远,满头冒汗。
尽管秀儿长得国色天香,倾国倾城,让他有点心猿意马。
可作为一个成熟男性,根本迈不过这道坎。
做媳妇?当妹妹还差不多。
再说我跟你成亲,那边的女朋友咋办?
有机会还要回去!不能留在这边。
“娘说了,让咱们早早生个娃,好抱个孙子,她都等不及了。”
秀儿不依不饶,早就做好从女孩变为女人的准备。
“别!我害怕,有点不习惯,不如等两天,我适应一下环境再做夫妻好吗?”陈浩只能推诿。
“那需要多久?”
“也就几天吧。”
“好吧,俺可以等,反正秀儿早晚是你的!”姑娘微微一笑,叠起被子。
“嗯,你睡炕上,我睡地上。”
陈浩立刻抱起棉被打了地铺。
秀儿在床上和衣而卧。
新婚的第一晚,谁都没有睡意。
两个人的呼吸很不均匀,高低起伏,绵远悠长。
秀儿陶醉在新婚的喜悦里不能自拔,陈浩却心事重重。
必须想办法回去,这里不是久留之地。
老子的事业,公司,房产跟汽车,决不能便宜别人。
这多半是场梦,赶紧睡觉,一觉醒来啥都会恢复如常。
很快,他闭上眼睛进入梦乡。
……
深夜,王家村的山道上,一位黄衣老者站在风中,手摇折扇。
他衣襟飘动,鹤发童颜,神采奕奕,眉宇间显出一股吞吐天下的豪气。
“青龙!白虎!朱雀!玄武!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!”
嗖嗖!四条人影忽然从半空中跃下,恭恭敬敬跪在地上。
“王家村的情况怎么样?”老者的样子泰然自若。
“十分平静,非常安全!”
“好!摆驾王家村!”
他就是大汉的开国皇帝……刘季,当初的泗水亭亭长。
眼前四个人是他的贴身侍卫,武功高强。
二十年前,刘季收粮经过这里,赶上一场大雨,被浇成落汤鸡,高烧不退。
是张氏救了他,那时候女人刚满十八岁。
睁开眼醒来,看到女人貌美如花的样子,他一见钟情。
从此,张氏怀上他的孩子。
临盆以后,秀儿满月,张氏抱着孩子到沛县去找他。
却赶上刘季正在跟吕雉成亲,整个中阳里村张灯结彩热闹非常。
张氏亲眼瞧着心爱的男人抱着吕雉出门,上去花轿喜气洋洋。
她的心却好比刀割那样疼痛,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的家。
一年以后,她才从悲痛中挣脱,孤儿寡母特别可怜。
“你们听着,守护在外面,没有朕的口谕,任何人不准进来!否则抄家灭族!”刘季冲四大侍卫吩咐道。
“遵旨!”
四大侍卫立刻各就各位,纷纷跳上围墙和树梢,继续保护皇帝的安全。
刘季迫不及待冲进村子,拍响张氏家的门。
砰砰砰!
“谁呀?”张氏在里面吓一跳。
“我,芸娘,开门来!”刘季回答。
女人以为是村里的流氓闲汉。
这些年,村里好多男人夜里来拍她的门,企图占便宜。
但都被张氏赶走了。
一定是隔壁老王,奶奶的!老娘一棍子捶死你!
张氏气愤不过,抄起棍子拉开门闩。
棍子刚刚举起,刘季眼疾手快,猛地抓住女人的手腕。
“芸娘,是我!”
“打的就是你!泼皮无赖!”张氏咬牙切齿跟他争夺。
“你不认识我了?我是刘季啊!你的刘季回来了!”老刘赶紧解释。
“谁?刘季!”
当啷!张氏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。
仔细瞅瞅,她猛地一跺脚:“死鬼!你咋才回来啊?想死人家了!呜呜呜……!”
女人扎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,泪水好像喷泉似得涌出。
“芸娘,对不起,你受苦了……!”刘季百感交集。
十几年的时间,张氏没有改变,还是那么美丽,徐娘半老风韵犹存。
他想她想得发狂,无奈家里有两只母老虎,都是醋坛子。
一个是皇后吕雉,另一个是戚夫人。
芸娘的身份一旦被拆穿,必定会召来杀身之祸。
因此,这个秘密宁可烂在肚子里,刘季也不敢对任何人提起。
只是啼哭几秒钟,张氏忽然将他推开,猛地跪了下去。
“民女张氏,参见大汉皇帝陛下,吾皇万岁万万岁!”
她吓得浑身发抖。
现在的刘季已经今非昔比,掌管天下,无所不能。
自己的身份却卑微如草芥。
张氏的身体颤抖起来,哆嗦起来。
“芸娘,你不要这样,我还是当初的刘季,天天在想你啊……。”
刘季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,将张氏轻轻搀起。
女人没反应过来,他拉上她的手进去屋子。
房间里的油灯熄灭了……。
第二天早上,陈浩起床很早,天色刚麻麻亮。
瞧着秀儿酣睡的样子,他的心头荡起一层涟漪。
女孩的睫毛很长,覆盖在面颊上,让他想起传说中的白雪公主。
好想上去吻一口。
但理智却制止了他。
只好推开房门干活。
从今后他是一家之主,必须照顾这对母女的生活。
水桶刚刚挑起,忽然不好,北屋的门同样被推开。
一个身穿黄衣的老头子信步走出,手里还拿一把折扇。
陈浩吓一跳,顿时怒火冲天。
奶奶的腿!我丈母娘可是寡妇,这人半夜进她的房间,分明是意图不轨。
榭死你个老东西!
刘季看到陈浩也吓一跳,楞在当场。
“你是谁?”他问。
“妈的个巴子的!欺负我丈母娘,你找死!”
陈浩将扁担挥起,当!只一下,刘季就被打飞了。
嗖!叽里咕噜滚出去老远。
没等他爬起来,陈浩飞步而上,接连又是几扁担。
老刘差点被捶成烂西瓜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