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陈浩过去跟窦大人问安。
发现几个人脸色蜡黄,眼窝深陷,腰都直不起来。
而且浑身无力,谁都不扶,出门就扶墙。
“哎呀窦大人,您这是怎么了?”
陈浩装作很惊讶的样子。
“陈地保……实不相瞒,昨天的饭菜不干净,我们吃坏肚子,大肠头差点被拉出,救命啊!”
窦容的身体很虚弱,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。
陈浩却说:“不会吧?咱们吃的是一锅饭,为啥我跟秀儿没事?”
其实他早就吃过解药。
“我怎么知道?你是大夫,快拿药救命啊!”窦容浑身哆嗦,面部扭曲。
“可能是水土不服!好,我去给你们拿药。”
陈浩竭力忍着笑。
“哎呀不好,又来了!山洪又要爆发,不好意思失陪了!”
窦容话没说完又提起裤子,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进厕所。
轰!呼啦!再次释放。
此刻,别说勾搭张氏,站起来就打晃晃,啥兴趣都没了。
喝过绿豆汤,第二天下午他的情况才好转。
陈浩去田里忙碌,窦容将杨知县跟士兵打发出去。
家里只剩他跟张氏。
“窦大人,您大病初愈,想吃点什么?”张氏关心地问。
“妹子,你有啥我吃啥,关键要有酒。”
“没问题,稍等!”
张氏必须照顾他,吃饱喝足赶紧打发这个瘟神滚蛋。
她又弄两个菜,将一坛酒放在桌子上。
刚要离开,窦容却抓住她的手。
“妹子别走,我一个人寂寞,陪下官喝两杯如何?”
“这……不合适吧?”张氏特别为难。
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舌根子底下压死人。
她担心外人看笑话。
“没事,正好陪我唠唠嗑!”窦容特别客气。
就是想跟她套近乎。
张氏无奈,只好坐在他对面。
窦容帮女人倒满一杯酒。
“大妹子,碰到你真是有缘!以后你别叫我窦大人,这样显得太生分。”
“那俺叫你啥?”张氏问。
“叫荣哥,这样显得亲切。”
“那多不好意思,您可是朝廷里的大官。”
“但叫无妨,叫一声我听听。”
“荣哥……!”张氏的脸蛋羞答答滴。
她已经好久没喊过一个男人哥了。
最后一次,是跟秀儿爹成亲以前。
“这才对嘛,以后咱们兄妹相称!妹子,听说你守寡很久了?”
“嗯,俺家那老东西已经死去十几年!”
“我也是光棍,寂寞啊……!”
窦容一边说,一边掏出手帕擦擦眼泪,显出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渴望得到女人的同情。
“荣哥您别难过,高官厚禄,还怕没媳妇?”张氏赶紧劝。
“碰不到合适的啊,只有王八看绿豆,才能对上眼。”
张氏也叹口气:“是啊,秤杆离不开秤砣,老头离不开老婆儿!”
“你就没寻思着再成个家?”
“老喽!没人要了。”张氏抬手撩一下眼前的秀发。
“瞎说!你一点都不老,长得可美,就像一朵小花!”
张氏想不到窦容这么会说话,竟然讨她开心。
忍不住心神荡漾,心花怒放。
“大妹子,来!陪我喝两杯,酒逢知己千杯少,话不投机半句多,今天我遇到了知音。”
窦容端起酒杯。
张氏本不想喝,但又盛情难却,只好轻轻抿一口。
左一杯右一杯,两坛酒眨眼下肚,女人晕乎起来。
她六亲不认,眼神迷离,两颊绯红,最后倒在桌子上。
窦容发现时机成熟,立刻将她搀扶上炕。
黑暗里,窦容拉开自己的扣子,慢慢靠近床,眼睛里生出两根锐利的钩子。
他的手一点点伸向女人的扣子,心越来越涨热,脑海里想若菲菲。
根本无法把持,好像狼那样扑过去。
哪知道刚刚将张氏抱在怀里,忽然不好。
当!房间门忽然被人踹开。
陈浩和秀儿信步而入。
看到眼前的一切,陈浩怒从心头起,猛地捏上几枚银针。
“欺负我娘,要你的命!”
噗嗤!一针下去,正中窦容的麻穴。
然后从腰里拉出柴刀,当!砸向老窦的脚踝骨。
“啊!”老窦发出一声惨叫。
尽管他的功夫不错,年轻的时候罕逢敌手,可穴道被刺,根本发不出力。
脚踝骨当场断裂。
陈浩用的是刀背,如果用刀刃,窦容的脚此刻已经跟身体脱离。
“娘!娘啊!”秀儿疾呼一声扑向床,赶紧帮母亲合拢衣服。
两个人赶回来绝不是偶然。
黄昏,秀儿回家帮母亲做饭。
但四个士兵却堵在门口,不准她进去。
秀儿问:“干啥?”
四个士兵嬉皮笑脸:“秀儿姑娘,窦大人跟张夫人正在谈私事,外人不能打扰。”
“啥?谈私事?这是俺家!”女孩吓一跳。
俺娘跟窦大人有啥私事可谈?
她提鼻子一嗅,闻到一股酒味从里面飘出,瞬间明白发生啥事?
原来窦大人正在拉着母亲喝酒。
姑娘感到不妙。
男女授受不亲,窦容没按好心。
她不敢怠慢,立刻冲进田里来找丈夫。
“啥?咱娘被窦大人困在家里喝酒?这个混蛋!”
陈浩非常清楚,窦容要对自己丈母娘下手。
这是严重的挑衅。
他拉上秀儿风风火火跑回家,四大侍卫跟在后头。
来到门口,几个士兵再次将他们阻拦。
“陈地保,您不能进去,窦大人有命,不准任何人进去!”
“去你妈的!”陈浩冲四大侍卫使个眼色。
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同时出手。
每人拎起一个,嗖!咣当!士兵被丢上天。
然后,两夫妻同时冲进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