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别哭了,赶紧去报官!说不定把贼人抓住,咱们的银子还能弄回来!”女人在旁边提醒道。
“对对对!报官!来人!准备轿子,我要去县衙,快啊!”
孙太公如梦方醒,颤颤抖抖乘上轿子,连夜直奔县衙。
第二天中午,陶县县衙,杨知县焦头烂额。
他不但在忙着剿匪,还在忙着催粮。
虽说大汉天下初定,但地方豪杰仍旧群雄并起,盗寇横行。
北方战事吃紧,朝廷催要军需刻不容缓。
大秦的时候,整个县的男人就被征光了。
近几年不断征战,兵员更是枯竭,上哪儿弄队伍剿匪去?
至于粮食,做梦都别想。
方圆百里的耗子都饿得搬家,老百姓食不果腹,流离失所。
正在急得团团转,忽然,孙太公哭哭啼啼冲进后衙。
“大外甥,救命啊!”
原来孙太公是杨知县的嫡亲娘舅,两个人是亲戚。
“大舅,山高路远的,您怎么来了?”杨知县大吃一惊,赶紧让座。
孙太公气喘吁吁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得好像死了爹。
“不好了!舅舅的家被抢了!
昨天晚上一伙盗匪忽然闯进我家,把舅舅光屁股拉起来暴打一顿,还抢走黄金一千两,白银三千两!”
“卧槽!这么猖獗?什么人干的?”杨县令吓得花儿乱抖,鼠躯乱震。
心说:奶奶的腿,谁这么大的胆子?竟然抢到知县舅舅家?
真他妈不给面子!
“不知道啊!一共五个人,都是男的,他们武功高强,一个个飞檐走壁!不但抢走咱家的钱,看门狗都没放过!同样被他们掳走了!”
“啥?他们还抢走你家一条狗?”杨知县哭笑不得。
狗都不放过,可见那伙盗匪穷到什么地步?
一定回家宰了吃肉,打牙祭!
“大外甥,快想办法抓住他们,帮舅舅弄回那些钱!不然我就疼死了,呜呜呜……!”孙太公放声大哭。
啪!杨知县一拍桌子,茶壶跟茶杯溅起老高。
“来人!马上整顿人马上山剿匪,抓住他们格杀勿论,一个不留!”
“遵命!”旁边的衙役纷纷摩拳擦掌。
当场汇集三十多人,冲上不远处的二龙山。
二龙山上的强盗倒了霉,没反应过来,就被嘁哩喀喳一顿乱砍,成为冤大头。
下午,衙役们返回县衙汇报战果。
“县太爷。二龙山被我们剿灭,但没发现什么金子跟银子啊?”
“你们仔细搜过了没有?”杨县令问。
“全搜过了,没找到!山贼们的日子也不好过,吃的是草根和树皮!”
杨县令立刻皱紧眉头。
难道杀错了?
那抢劫舅舅的人又是谁?
灾民们饿极了,根本不管你什么身份。
在生存跟饥饿面前,道德是没有存在感的。
每年逃出去的灾民成千上万,上哪儿找真正的凶手?
他只能嬉皮笑脸劝慰。
“大舅您别着急,我会慢慢找!反正一千两黄金三千两银子对您来说是小菜一碟!”
“放屁!”孙太公蹭地跳起来,指着外甥的鼻子怒骂:“无能之辈!亲舅家里被抢,你竟然抓不到凶手?要你这个外甥有屁用?”
“是是是!舅舅教训得是,甥儿一定竭尽全力,给您个满意的交代!”
“哼!找不到那些金子,以后咱们断绝亲戚关系!告辞!”
孙太公一点都不客气。
亲舅舅训斥外甥,还不跟训孙子似得?
瞧着老东西离开,杨县令再次陷入纠结。
发愁啊,上面要求的皇粮从哪儿弄?
目前刮地三尺,也搞不到几斤粮食。
郡守责怪下来,恐怕乌纱不保。
……
就在杨县令愁眉苦脸的当口,王家村,张氏家的大院里却热闹非常。
陈浩跟四大侍卫满载而归。
他们先把银子藏起来,然后将那条黑狗剥皮分解。
狗肉被切成块,放在火上烧烤。
整个村子弥漫出一股烤肉的香气。
“浩哥哥,你从哪儿弄来的肉?好香啊!”秀儿从屋子里走出,馋得不行。
杨氏也被狗肉的味道吸引,出门查看。
“秀儿,娘,咱们今天打牙祭了!”陈浩美得屁颠颠。
天下没有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事。
这年头,活下去才是王道!
“浩儿,这条狗是不是你偷人家的?”杨氏的脸色立刻低沉下去。
她担心儿子人穷志短去做贼。
陈浩却呵呵一笑:“娘您放心,这是狼肉,不是狗肉!今天我跟几个侍卫上山打猎,抓住一条黑狼!”
他不得不说谎,这样母亲跟秀儿吃起来才安心。
“真的?你好有本事!”张氏终于笑了。
秀儿也乐得不行,马上扑过去抱上他的脖子,啧!狠狠亲一口。
“浩哥哥你真棒!咱家自从有了你,再也不用挨饿了!”
秀儿高兴得有理。
自从陈浩入赘以后,杨家的餐桌上就没断过肉,顿顿能解馋。
因为他每次出门捕猎总是满载而归。
相比其他人家,挖野菜啃草皮,秀儿当然幸福多了。
“娘,肉可以吃了,给您块大的!”
陈浩拉几块肉放在餐桌上,瞧着杨氏跟秀儿狼吞虎咽。
娘儿俩一边吃一边点头叫好。
狗肉的香气弥漫在全村,整条街的人都被吸引。
人群嗅着味道,纷纷直奔杨氏家而来。
瞧见他们在吃肉,一个个馋得口水直流,眼睛跟饿狼似得。
陈浩却没害怕,反而做个请的姿势。
“乡亲们,大家别客气!随便吃!”
话声刚落,轰!群众们一窝蜂似得扑来。
三下五除二,狗肉被哄抢一空。
他们全饿疯了,低着头大嚼大咽。
瞧着这群可怜的人,陈浩觉得身上有了责任。
必须让他们填饱肚子。
老子要为秀儿创造一个商业帝国,让她荣华富贵享用不尽。
如果自己有天重生回去,再也不用牵挂。
可恶的老刘,亲生女儿都不敢认,懦夫!
本女婿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男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