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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赔钱

  

  许花朵杀猪般的一阵乱叫,可坏菜。

  不一会儿的功夫,月黑头提着一根大棍子冲了过来,看到我跟他老婆光着屁股爬在床上,气的咬牙切齿,恨不得一棍子把俺砸成八掰。

  我吓得赶紧抱住许花朵做挡箭牌,解释道:月黑头你消消气,我啥也没干,就算是干了,也是你老婆主动的,跟我没关系,我只不过是稍稍配合她一下而已。

  本来我想跑出去,可许花朵包子一样的身体挡着我,不让我出去。

  还抬手给俺一巴掌,她一蹦一跳地骂,胸也一蹦一跳地给她帮忙助威,好像也看俺不顺眼一样。

  王大帅,平常看你老实巴交的,没想到是个色鬼,半夜偷钻我被窝不说,还搂我抱我,这身子不是为你准备的,你有啥权抱?

  一句话不要紧,月黑头可不干了,怒道:啥?他还吃你的小笼包了?奶奶个腿类,老子跟他拼了!说着举起棍子就砸,一副不要命的样子。

  俗话说兔子急了会咬人,还有一句话说:好狗撵不上怕狗!我一看要吃亏,吓得推开许花朵,赶紧跑了出去。

  外面天寒地冻,衣服也没有穿,围着工地东躲西藏,我在前面跑,月黑头在后面追。俩人打在一处。

  有时候,我觉得老天爷还是不错的,知道照顾穷人。正在俺俩人难分难解的时候,工人们都上工了,看到这情形,赶紧上前拉住月黑头,把俺俩人拽开。

  又过了一会儿,、工长来了。

  工长叫王马翔,是我的邻居,比我大四岁,就是他介绍月黑头和我到这里打工的,性格开朗,人缘不错,也爱管闲事。

  他听许花朵连哭带骂,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完,什么都明白了。

  马翔把两只手插在腰上,像领导做报告一样,边在地上来回走动边说:你们仨啊,让我说啥好,这分明就是个误会嘛。

  咱仨是好朋友,你们俩又是哥俩。既是好朋友,说明都知根知底,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。

  先说说王大帅,不能喝酒你就别喝,没有酒量你充的哪门子英雄?想喝酒你找我啊,赵疙瘩有老婆,你凑的哪门子热闹?

  不就是撒个尿嘛,那儿还装不下你那泡狗尿?非要跑到工地上撒?

  你睡觉的时候在哪儿不知道吗?咋会走错屋?我真服了你了。

  再说说你月黑头,大帅兄弟是啥人你还不清楚吗?!打死我也不相信,他想吃弟妹的“小笼包!

  是你老婆先钻的人家被窝,他这不是喝醉了吗,半夜黑了迷迷瞪瞪的,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,习惯成自然了。

  最后再说说你许花朵,你说你一个娘们家,无缘无故钻人被窝干啥?

  就算大帅站了你的位置,难道你搂他的时候也分辨不出来吗?那感觉能一样?

  月黑头皮糙肉厚,大帅兄弟细皮嫩肉,他还是个童子鸡呢,你没有吃亏,别得了便宜卖乖,跟吃了多大亏一样。

  许花朵听着听着就笑了,我还以为是俺家疙瘩呢,黑灯瞎火的,我也看不清楚啊,没感觉出来。

  说到这里,马翔阴阴的一笑接着说,是没感觉出来,还是装作不知道?那童子鸡跟老母鸡的感觉能一样?

  月黑头立即反驳说:马翔你放屁!我老婆不是那种人。再说了,我黑是黑了点,可我很温柔。我是“黑窝窝”,她是“白面馍”,“白面馍”跟“黑窝窝”是绝配啊!

  马翔“呲——!”地一下笑出声来,然后继续说道:好了,好了,没事了,以后咱们还是好朋友,这事就这么定了!

  月黑头却不依不饶,鼻子哼了一声说:就这么算了?太便宜他了,不行!

  马翔说,那你说咋办?难不成让他跟你磕头求饶?你老婆不就是跟人睡一觉吗?又没有缺胳膊断腿,再说了,谁吃亏了还不一定呢?

  月黑头说:不行,让他赔钱!

  马翔的脸色马上就变了,说:月黑头,你这就过分了啊,啥钱不钱的?大帅的家境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哪有钱啊,你这不是讹人吗?

  我一看就明白了,月黑头这小子是惦记我在这里的工资呢,他奶奶的,咋回事哩,昨天还是好朋友,哥俩在一块喝酒,怎么一夜的时间不到就成了仇人呢?我冤不冤?

  其实在农村就是这样,邻居之间相互往来都没啥,借钱不还的也不会记仇,唯一不行的就是不能钻错被窝。

  常言说,杀父之仇夺妻之恨,不共戴天。这仇恨是要记一辈子的,啥时候想起来心里都是个疙瘩。

  没办法,认罚吧,不就是一千多块钱吗?反正也没干几天,就当是我丈母娘死了,提前随份子了。

  我说:马翔哥,你别为难了,我认罚,认罚还不行吗?这里的工资我不要了,全发给赵疙瘩吧,算是赔罪,我现在就走。说着冲进工棚,赶紧穿上衣服。

  马翔跟了过来,不知道该怎么劝我,想了半天,最后从兜里掏出了五百块钱说,兄弟,我知道拦不住你,你也没脸在这儿干了,瞧这事闹的?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。

 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钱,没有伸手去接,转身走出了工地。马翔追出了老远,最后把钱强行塞进了我的裤兜里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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